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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满月对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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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野回来之后, 源辉月把柯南送回了学校,然后转道回了家。

路过家门口时她顿了顿,却没有直接停下, 而是往前划了半条街, 最后停在了某家咖啡厅前。

时间是正午,咖啡厅里一如既往的清净,源辉月进门时偌大的大厅内只有两个客人——一个坐在窗边对着笔记本埋头工作的颓丧款作家以及一个正在和金闪闪玩的女孩子。

人丁稀少到让人日常怀疑这破咖啡厅怎么还没关门。

龙崎上学去了,咖啡厅老板新招的服务生可能还没到岗,于是某位帅哥老板只好继续客串服务生的工作站在柜台后煮咖啡, 听到进门的动静时略有些诧异地抬头, 然后眉目舒展, 朝她一笑,“辉月桑,欢迎光临。”

源辉月拎着包在柜台前坐下,金发青年熟练地主动招呼, “想喝什么?特调的新品要试试吗?”

源辉月淡定点头,看着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去身后的柜子里取咖啡豆, 视线在青年的左腕上一掠而过。

然后她眨了一下眼睛,轻飘飘移开视线。看到她来了, 猫咪金闪闪也不继续陪客人营业了,轻巧从女孩的膝上跳下来朝她走来。她低头把似乎又滚圆了一圈的猫咪抱起, 开口的语气很轻, 像是随意找了一个话题,“那块表不是停了吗, 还带着?”

“诶?”

安室透转过身, 下意识看她,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早上起床的时候带习惯了,过几天有空就送去修……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有话要说,青年拿下来一盒咖啡豆,一边疑惑地走过来。

源辉月安静几秒,拎起搁在旁边椅子上的包,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礼盒放到了桌面上。

透过盖子上的透明玻璃,里头深蓝色的表盘在柜台的灯光下流转过一抹新月似的光。

“感谢你上次把我带出来的礼物,正好你手表也坏了……”

掠过安室透微怔的表情,她的视线落在青年的左手腕上。可能是正在工作的原因,他衬衫的袖口往上翻折了几道,露出流畅有力的骨线,那块已经坏掉的表松垮扣在腕骨上,指针的位置还跟几星期前一模一样。

他带了五年还是六年?但表盘上的磨损很少,完全看不出历经沧桑的样子。

源辉月顿了顿,准备把礼物收回来,“但是看起来它似乎对你有特殊意义,还是算了……”

她拿着礼盒的手还没有离开桌面,一只筋骨分明的手忽然伸过来将她扣了下去,有一点粗糙的指腹带着温热的温度恰好搭在她的手背上。

源辉月稍怔,顺着抬头看去。

金发青年垂眸注视着她,灰蓝色的眼瞳中清晰勾勒出了她的轮廓。他似乎极深地凝视了她几秒,也可能是错觉。源辉月只看到他微微顿了顿后轻轻笑了,语气云淡风轻,“不是哦,对我来说意义是一样的。”

“?”

“辉月桑好不容易送我一次礼物呢,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说完果然坦然地把表盒从她手底下抽了出去,源辉月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有点迷茫的同时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岔,“我才和你认识不到三个月吧,为什么是好不容易?”

青年正背过身去放东西,闻言背影几不可见地一停。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声音轻了许多,似乎含着笑,又像是其他,“是吗?可能是和辉月桑太投缘了吧……”

“我总是记错了,还以为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源辉月莫名其妙地在安室透这里消磨了一下午。

原本她是准备把礼物送了就回去睡觉的,然而鬼知道为什么听完青年那句话之后,她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滋味,也说不分明,但就是让她默不作声地留了下来。

她的电脑还在家里,懒得回去取,干脆把店长的电脑薅了过来。金发青年也好脾气地上楼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下来给她,半点不像个有一堆秘密的可疑分子。

也对,哪个可疑分子只有一台电脑的。

源辉月也没打算多翻,只开了几个软件试了试觉得笔记本性能不错,然后就开始在他电脑上下游戏——这个人的笔记本干净得跟这会儿的咖啡厅一样,除了必要的工作软件,一个娱乐休闲项目都没有。

可能是客人少,安室透把咖啡厅里那台大屏幕电视的声音打开了。彼时正好在播放一个聚焦社会新闻的电视节目,等着游戏安装的功夫,源辉月百无聊赖地听着主持人用热情的声音和身边的嘉宾讨论。

讨论内容依旧是这几天的舆论头牌西多摩市,但是难得地和常磐集团无关,而是在讲西多摩市的市长准备提交一份新的提案。

“浅井市长预备在西多摩市推行一项新政策,拟由政府司法机关为刑满出狱表现良好的人员提供担保,向本市的机构保证对方已经改过自新。旨在改善刑满释放人员在就业市场上被歧视的待遇,相信有司法机关做保证之后,招人单位也会比较放心和坦然地招收这些人……杉井教授你对此怎么看?”

电视节目里面那个被提问的专家似乎对这项政策挺看好,“……很有利于对刑满释放人员的事后跟踪管理,及时消除负面因素,降低社会危险系数。而且之前不是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吗?明明在狱中表现良好已经改过自新了,但是出狱之后因为没有机构愿意聘用,最后被动地再次滑向了犯罪的深渊。”

“杉井教授指的是前段时间的青池透子案件吗?”

“是啊,太可惜了,如果那个时候有这样的政策的话,那名女性应该真正能够得到拯救吧。”

“这应该也是浅井市长基于这个事件作出的反省和改变……”

“但是当今社会还有很多履历清白的人员找不到工作,却优先为犯过错误的人考虑,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浅井市长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提案的初衷应该是希望刑满出狱的人员能够得到一个较为公正的就业机会,而不是因此被社会舍弃……”

有赞成就有反对,节目里请的两个专家就这个话题展开了激烈辩论。

“这个新闻最近激起了很大的反响,网络上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咖啡端了过来。

源辉月一手支着下颚抬头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样子,“是吗?”

金发青年把咖啡放到她手边,垂着眸笑了,“这个提案是你对西多摩市的浅井市长提的吧?”

“你又知道了?”

“那天在双子大楼,你和那位市长先生说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源辉月纤长的手指在鼠标上敲了敲,拉开下载页面看了一眼游戏进度,“反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漂亮的脸上依旧是漠不关心的神情,仿佛的确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值一提一般。安室透凝视她几秒笑了笑,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记得辉月桑你挺喜欢和果子吧,我最近试着做了做水信玄饼,要尝尝吗?”

“……”源辉月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抽了出来,视线先是下意识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

刚刚墙角的那个颓废款作家大概是没灵感了,起来转了两三圈,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抓成了鸡窝,最后长吁短叹地选择了放弃,夹着自己的电脑离开了;另外那个女孩子似乎是冲着猫来的,但是源辉月来了之后金闪闪就无情地抛弃了她,女孩有点失望,但眼看着狸花猫已经在黑发美人脚边上趴下来睡觉了,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也结账走了。

于是咖啡厅硕果仅存的客人就此被风吹走,偌大的大厅再次成了源大小姐的vip专享。

vip小姐默了两秒,“安室君,你的银行卡账号是多少,我给你打点钱吧。”

“诶?”金发青年愣住,难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为什么?”

源辉月的目光无声往旁边侧了侧。

客人都少成这样了,这位老板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地,还能每天闲着没事折腾新品。作为唯一vip主顾,她已经开始担心她再不打钱这个咖啡厅可能就在她不知道的哪个时候关门大吉了。

说真的,这位安室君是这么败家的人设吗?她为什么印象里一直觉得他挺靠谱的?

靠谱的安室透和她面面相觑地对视了片刻,终于一手撑着桌面笑了,“辉月桑,我说过我不靠咖啡厅赚钱吧?”

“……这已经不是赚钱的问题了。”

这已经是你赚的钱够不够咖啡厅赔的问题了。

源大小姐一张漂亮的脸上肃然地这样写着。

安室透眉眼一弯,垂着头,笑容无声更盛,“好吧,如果我之后真的破产了流落街头,一定自觉地去找辉月桑求收留。”

源辉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咖啡厅,终于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恰好电脑“叮”了一声提醒游戏下载完毕,安室透送完东西就回到了柜台,源辉月的注意力也重新转移到电脑上,一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带着特殊焦香的液体入喉,可能是被苦的,源大小姐刚刚有些迷糊的大脑忽然清醒了一瞬。

等会儿,她为什么要收留这个人啊?

她提出打钱只是出于对咖啡厅的友好资助,真的不是觊觎某位安室姓帅哥的美色???

“……”

最后源辉月默默闭上了嘴并没有试图解释,因为感觉解释不清。她表情微妙地将视线落回电脑上,决定沉迷游戏假装忘记这一茬。

一沉迷就沉迷到了下午五点多。

她玩的依旧是《寻光》。虽然某位id为k的大神已经带着她一路打通关了,但是当时他们过的都是主线剧情。这个游戏里面还有很多支线,不妨碍主线任务,但也各自有各自的故事。

原佳明当初对这个游戏的确很上心,连她当初在稿子里随手提了一笔的人物,他也认真地找写手补全了对方的背景,就好像这个游戏真的是一个世界一样,每个人都有完整的人生。

源辉月闲着没事把第一张地图上的支线人物全都清了,围观完那个地图中的npc的故事,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然后她看了看时间,没有继续进入第二张图,而是关了上电脑,拿起旁边的包。

金闪闪趴在她脚边睡了一下午,她起身的时候狸花猫跟着迷迷糊糊地“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被动静惊醒还是感觉到吃饭的时间到了。

“辉月桑准备走了吗?”

下午的时候咖啡厅倒是终于又来了几个客人,大概都是住在附近的,临近吃饭的点又纷纷回了家。安室透刚洗完杯子,就看到源辉月已经走到了门口,“不在这里吃饭了?”

“晚上有人约我。”

源辉月回头,看到青年似乎微微怔了一下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加了一句,“一个日卖电视台的女记者,说是想采访工藤君,但是联系不到他人,所以找上了我。”

“日卖电视台的记者?”安室透一挑眉,“那位神木桑?”

神木久美子,也就是安室透此时口里的神木桑,跟源辉月是因为一个意外认识的。当时这位美女遇人不淑,身陷一个备受摧残的相亲局,她正好在现场给她解了个围。介于事情发生的地点就是这间咖啡厅,源辉月也就没多问一句这位帅哥是怎么又知道的,只轻轻“嗯”了一声。

安室透看了一眼时间,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了下来,淡定微笑道,“这样啊,位置在哪儿?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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