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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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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决把两姐妹赶了出来。

谢涵欲言又止, 瞧着姑娘一脸不解的样子,最终提醒道“桑朵拉,以后没事就不要问候男子的肾脏。”

“我知道, 说男人肾不好, 在中原是骂人的话。”桑朵拉眉飞色舞,“可我是胡女,我才不晓得。”

谢涵笑了一下,“桑朵拉小姐如此聪慧, 我就不担心了。”

桑朵拉立刻苦了脸, “那担心还是要的。老师你看我, 就半天,手就糙了这么多,我可是玉液圣女, 从没干过这么多活。”接着又道“而且老师你什么都不会, 做什么坏什么,刚好整整那个刘少爷。”

谢涵“……”

吾与汝无话可说。

第二天, 就如同谢涵预期的那样, 刘央马不停蹄、天方大亮就出城去了, 然后自虐般把两姐妹拎到马车内,美其名曰“服侍”他。

“桑朵拉, 倒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本少爷么?”

“水这么凉, 你居心何在?”

“摆棋,是让你摆棋盘, 你把棋子都摆满了, 还下什么?”

“嗯哼, 一个人也是无聊, 你来和对对棋,不会?本少大发慈悲教教你个胡女下棋罢。”

“呵——给脸不要脸,叫你过来下你就过来下。”

桑朵拉指了指太阳穴,一脸“他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谢涵,谢涵可低眉顺眼了,认真拨弄着小香炉,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咳……这是刘决发现对方唯一不会搞砸的活计。

拖地把人滑到。

擦车壁满天飞灰呛死人。

整理书卷能把暗格全弄乱。

刘决一开始以为这是女人想吸引他的目光,呵——哗众取宠的小把戏,后来发现,有人就是这么笨手笨脚)

对此,桑朵拉振振有词,“我们可是草原上的圣女,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们,少爷说过一句中原话叫做‘知足常乐’。”

最终,刘决发现了谢涵在燃香上的天赋,让人跪在一边弄香炉了。谢涵就开始扮演着最佳壁花的角色,任凭某刘少爷和某侍婢一个时辰三小吵一大吵。

——他不得不怀疑,这位刘五少有和沈澜之一样的臭毛病。

不过,对方虽有小毛病,大节上还是没问题的,还记得刘戟病重,一直都是起早贪黑急速前行。不几天,就甩开灵道城三个城池,谢涵一点点放心,也一点点摸透刘决性格,准备探听探听对方来燕所为何事。

当然,突然开口,不符合他一朵壁花的性格。他对桑朵拉道“你明日再与他争吵时,就说自己‘没他那么空闲到处游玩’之语,看看他来灵道城做什么?”

“我没有与他争吵。我是站在天道公理的一方指责他的无礼行径。腾格尔在上——”

谢涵“……那你明天就这么指责他。”

桑朵拉凝神看谢涵一会儿,小声道“老师,我还从来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走商管事不会与一国太子结仇罢,也不需要知道使节目的罢。”

在中原多日,又接受刘决的各种唾骂式教育,她早已非“吴下阿朵”。

谢涵深深看她一眼,“你确定要知道?”

属于草原动物的灵敏觉醒,桑朵拉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无论老师是谁,永远是我的老师。”

谢涵笑了一下,“怎么这样不禁吓?说也无妨,我是齐国公子。齐国与燕国乃敌国。”

桑朵拉恍然,但并没有大悟,齐国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比较陌生的词汇。

第二日依言去向刘决套话,刘决哼笑一声,“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以为本少千里迢迢是游山玩水不成?”

“难道不是?”桑朵拉落下一颗黑子,“除了游山玩水,少爷不还听歌赏舞么?”

刘决气笑了,“本少奉王命出使来燕。”

“出使?王命?”桑朵拉眨了眨眼睛,长长“哦——”了一声,“就像我们的胡人首领之间也有往来这样么?”

“差不多罢。”

“我们胡人首领都是为了商讨部落大事往来的,你也是来干大事的么?”桑朵拉眼底闪现出一种光彩,又好奇又钦佩的样子,这可从来没在她看刘决时出现过,刘决难免心中得意,“那是当然。就像你们两个部落在冬天缺衣少食的时候,联合起来强夺另一个部落的牛马一样,你说是不是大事?”

“另一个部落?”桑朵拉笑得天真无邪,“哦——我知道了,是你的那什么梁国要和燕国攻打第三个国家是不是,哪个倒霉蛋呀?不会像草原上一样被抢了后就没吃没喝的了罢。”

刘决看她一眼,落下一颗白子,“你可以把这些黑子收回去了。”

桑朵拉浑不在意对方没回答她,懊恼地咬了下唇,“你故意说话引开我注意力,卑鄙。”她一把抹乱盘上棋子。

“就你那水平,我还用得着引开你注意力么?”刘决瞧着乱成一团的棋盘瞠目,“你个臭棋篓子!”他翻手打落棋盘,黑白两子顿时散落各处,慢悠悠道“罚你今天把这棋子找出来全放好,一颗也不能少。”

桑朵拉“……”

第二日,桑朵拉问谢涵“还要再问么?”谢涵摇头“我大概猜到是哪个国家了,不必再问,免得惹他怀疑。”

和梁燕都接壤,又令燕襄迫切想对付的,除了齐国,便是和他屡次联手的召国。

谢涵忖度要即时通知赵臧一声,若能使得雍国襄助,问题就不大。

同时,越发接近燕国边境,他要准备离去才是。

趁着一次入城采买补给前,谢涵让桑朵拉第二日和刘决下棋,看他指示,赢了后提出要去城内逛逛的要求。

桑朵拉静默片刻,“老师早就能帮我赢,却每天看我输到现在?”

谢涵打个哈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师得先搜集刘少爷的棋路啊。”

桑朵拉瞄他一眼,“听说齐国有授课的学宫,我要去。”

“成——”谢涵大手一挥。

第二日,他帮桑朵拉赢的时候,赢得并不明显,特意按照桑朵拉习惯来,就像桑朵拉偶然踩中狗屎运一样,刘决虽愕然,倒也不怀疑什么,懒洋洋道“愚者千失,必有一得。说罢,你想要什么?”

桑朵拉欢呼地像只云雀,“我要骑马,我要出去玩,我要逛中原的集市,每天待在四四方方的马车里,闷死我了。”

她手舞足蹈的,露出两段雪嫩的胳膊,刘决眼神一闪,斥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桑朵拉拉拉衣袖,委屈道“又没有别人。”

刘决嘴角一翘,又拉下,板着脸道“出去就有别人了,去换身严实的,就出去。”

“哦——好!”桑朵拉欢呼一声,拉着谢涵掀帘下车,“我们马上回来,少爷你等我们啊——”

有一半人入城补给,另一半就在城外树荫下停驻,此时,这另一半又分了十余人入城游玩。

桑朵拉换了身明黄色的衣裳,暮春时节,她比阳光明媚。

谢涵身为姐姐,却在妹妹的光芒万丈下黯然失色,最后只能拉拉妹妹衣袖,想去一家发饰店铺,妹妹却皱眉,“这家看起来店面好小哦,姐姐我们去那家罢——”

姐姐蹙着眉,不说话。

桑朵拉犹犹豫豫,刘决开口,“让两个人陪着你姐姐去那家就是。”他一向不喜欢谢涵的矫情样。

谢涵勾了一下头,痴痴看刘决,刘决已带着桑朵拉去斜对面店铺了。

晚上回来时,桑朵拉满载而归,从漂亮衣服到漂亮首饰,还有胭脂水粉,她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第二日迫不及待尝试,刘决眉头一皱,“做什么扮猴子屁股。”

桑朵拉“……”

过了三日,入夜时分,两侧都是山林,一行人马在中间峡谷搭起帐篷,正熟睡间,忽闻一阵嘈杂声,掀帘看去,只见飞箭如蝗。

晚上谢涵和桑朵拉都是和下人们窝在一个帐篷里的,此时大家伙儿乱成一团,或急忙窜出来找卫士,或抱头缩在一起,谢涵拉着桑朵拉趁方乱之际,假作惊慌乱跑钻了出来。

然而才走两步,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刘决拎着把环首大刀,急呼道“桑朵拉——桑朵拉——”

武士们举着火把簇拥着他过来,火把一下子就把两人映照到了。

谢涵“……”

刘决大步流星过来,把桑朵拉拎到身后,皱眉道“别到处瞎跑,跟在我们后面,前面有块躲箭沟。”

原来歇息时,早有人勘测过地形,断然不会让大队人马陷入易被两侧袭击的境地。当然,接应谢涵的人也不是来结仇的,只是想制造混乱让二人逃出来,故放过一波箭后,就全然隐匿了声息。

刘决等人警惕等待至天明,仍没等到下一波攻击,一时都有些懵。

正因为不明所以,刘决越发防备,还让桑朵拉晚上宿在他帐篷里守夜,买一赠一,作为桑朵拉影子的桑格拉自然也在列。

谢涵瞧桑朵拉一眼要不我先走,改日派人来梁国接你?

桑朵拉连连摇头,眼睛一瞪老师怎可过河拆桥?

凭良心讲,刘决除了喜欢奴役她之外,对她不错,可着实喜怒无常叫人摸不清脾气,她还是比较喜欢跟着谢涵,而且跟着谢涵能学到的东西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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