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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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手渐渐滑动,滑向藏着女孩子秘密的地方。

“我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车凌钧的声音欲望里充满诱惑,“我不能再等。”

他侧身,将她压在他的臂弯里。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他凝视着她的眼眸,眸子的深处,燃烧着一团火焰。“我等了一次生,一次死。我必须要你给我补偿……”

还是这么没道理的话,还是这般霸道。

可是管小玉此刻却不想反驳。她朦胧闭上双眼,只想接受,用身体的一切接受,用心和灵魂接受。

什么才能唤回心?唯有爱。唯有爱,才能在大欲大求中,呼唤回无欲无求。

窗外,斜阳落尽,清月初升。梧桐风影,此刻却比风花香影更妩媚惹情。窗内,清风鼓幔,枕香衾暖。虽是素纱帐幔,却比红绡帐内风情不减。

管小玉此刻枕在车凌钧胸膛,半闭着眼睛,做梦一般低语着:“这是真的吗?本来不是演给别人看的戏吗,怎么成真的了?”

车凌钧抚弄着她柔滑的发,花蜜的肩,轻声低语:“我本来就设计了一出真戏啊,是你自己太傻,以为这是假的。”

纤长的指划上宽厚的胸膛,在胸前划着圆圈。

“这戏的代价真大,对吗?你——为我受那么多苦,还有离珠……”管小玉轻轻地说。

车凌钧道:“明天我们再问,好吗?今天我们只说自己的事,说我们自己的事……”

他再度成云,覆在管小玉之上,再次吻她,让她沉醉。

第二日,他们携手走出冷桐阁,走上枭王宫的正殿——摩天殿。

殿上,车凌钧与管小玉携手坐于王座之上;殿下,众魔叩拜,山呼“魔君”。拥美人而据江山的情形真让车凌钧志得意满,陶然傲然。

不过,他并未失去理智。他知道,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这些事都藏着深深的隐患。

所以,刚从摩天殿回来,安顿好管小玉,他就让离珠和苍虓到致雨斋来见自己。

“离珠,你是怎么从西泠潭取得日月神草的?为什么你说没有苍虓,恐怕取不回来?”车凌钧虽然对离珠很是满意,但问话的语气却不客气。

离珠答道:“属下到达西泠潭后,确实见到了狛兽。那狛兽倒是惧火的,属下用火烧它的鼻子,它就化为一摊软泥。属下本想从它身下取了日月神草便走,却又被另一头魔兽困住了。”

车凌钧道:“哦?是什么魔兽,竟比狛兽还凶猛?”

离珠道:“它是水里的一只兽,名字属下不知道,长得和魔蛟类似,却生着两对翅膀。而且浑身青紫色,闪着幽暗的水光。它不但不怕火,而且还能克制我的火。再加上它体力极好,平时又隐藏在水下,所以我和它战斗了几天,都没能打败它,取到神草。”

“真是难为你了!后来呢?”他又问。

“后来,苍虓忽然来了,说是奉了灵妃娘娘之命,前来相助。他来之后,借我和那魔兽战斗之机,射杀了它,这样我才取回神草。”

车凌钧点头赞道:“真是勇敢!勇敢忠义!本王一定会重重嘉奖你!——你先去吧,有些事我要单独问问苍虓。”

离珠离开了,致雨斋只剩下车凌钧和苍虓两人。车凌钧淡淡地看看跪在地上的苍虓,问道:“你是奉灵妃娘娘之命去西泠潭的?”

苍虓默认。

“那从今天起,你就去服侍她好了?”车凌钧低头端茶,斜睨了苍虓一眼。

苍虓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属下属下本不想去”他的声音低而轻。

“是吗,你有什么苦衷?”车凌钧放下茶碗,紧盯着苍虓。

苍虓腰猛地一挺,脸涨得通红。“王”

“不用你说,我能猜得差不多。”车凌钧打断了他,“是不是她以死相逼,你才不得不去的?”

“是!”苍虓答道。

“你还用弩对着她来着,对吗?”

“对。”

“那你就该杀了她!我走之时,是怎么告诉你来着?”

“您告诉我——不管什么代价,都必须守住冷桐阁的门!”

车凌钧霍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王妃的身份!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最不能被灵妃知道!可你偏偏却听她的话离开了!难道她不能打开结界,去查看王妃的身份?”

冷汗顺着苍虓的鬓边流下来。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着,紧咬着牙关。

“你该当时就把她杀了,我绝不会为此责怪你,相反,还要奖励你。”他又站起身来,逼视着他,道:“现在呢,我想她不仅进去了,而且一定检查过她的身份!你说,你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苍虓默默摇头。他现在只觉得头脑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车凌钧的目光像利刃般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属属下”

车凌钧双眼一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叫苍虓站起来,把他叫道自己身边,让他贴耳过来,轻声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忽然对他怒道:“我没有你这样不遵我令的属下!来人,把他拉出去,关进地牢,重责五百鞭!”

门外马上进来两个卫士,一人一边,将嚷着辩解的苍虓架了出去。

就在苍虓被架出去的时候,车凌钧看见,门外,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内侍趁人不注意,慢慢退后,从左侧的小门偷偷跑了出去。

那是通向墨灵宫的门。从这扇门出去,顺着花厅的长廊很快就能走到墨灵宫。

车凌钧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没有理会,出了致雨斋,向定坤宫走去。

定坤宫是王妃所居的宫殿,从建宫开始就修建出来,但却因车凌钧一直没有立正妃而空着。自从准备立管小玉为王妃,车凌钧便让人收拾此处,到现在为止,已经收拾得很完美了。

一走近定坤宫门,车凌钧的心情便轻松起来。虽然不过刚与管小玉分开几个时辰,但他却觉得像离开了好几天一样。

侍立在宫门的宫人向他施礼,他少见地笑了笑,竟把四个宫人乐得美了两天。

管小玉正在煦芳居和离珠闲话,见车凌钧进来,脸微微一红,站起身来。

“你没事了?”她问,迎上前去。

车凌钧并未回答,也未动身,只静静站在门口,微笑着,温柔地望着她。

“你看上去有心事?”他将她揽于怀中,吻了她一下,然后问。

管小玉有些为难,迟疑着不肯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车凌钧宠溺地望着她,在她耳边问道。

管小玉尴尬地一笑,道:“是,是不好对你说。”

“女人的事?”车凌钧剑眉一挑。

“不是,是做梦。”管小玉声音略低,她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

“做梦?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车凌钧愈加奇怪,和管小玉走到一张宽大的椅子旁,揽着她坐下。

“我梦见武威了。”管小玉低声说道。

果然,车凌钧的脸冷了下来。“梦见武威了?”

“嗯。回来后我睡了一会儿,就梦见他了。”管小玉觉得在车凌钧面前说这话有点别扭,于是半低着头,故意避开他开始咄咄逼人的目光。

“梦见他怎么了?”车凌钧追问。

“我梦见他很痛苦!”管小玉说,抬起头来。

车凌钧眉头微蹙:“痛苦?他怎么痛苦的?”

“他看上去很不好,不知被困在哪里,好像快没力气了的样子。”

“所以你心软了,念起旧情来了?”车凌钧的问话也咄咄逼人。

管小玉不想被他误会,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知道我的选择,可是他毕竟在我梦中出现,我不能见死不救。”

话说出来很是艰难,可一旦出口,她反而释然。

车凌钧冷笑一声:“我是那么大度的人?放了他一回,难道还要救他一回?那以后我是不是还要把千辛万苦得到的女人,再拱手还给他?”

“车凌钧!”管小玉委屈起来,“我本来就不想告诉你,是你非要问我的”她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再说,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啊!”

车凌钧见她眼泪扑扑簌簌,不由心软了下来,走过去温言相劝道:“我也不是故意说话伤你,只是这件事我没法帮你。”

管小玉靠在他肩头,哽咽着说道:“我又没求你帮他。”

“你只是没说罢了。看你这样子,你为难,我能不往心里去吗?知道吗,为了你”他顿住了。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虽然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但那种话,他却实在说不出口。

他摩挲着管小玉的秀发,道:“我们不说这件事了。我得提醒你,小心流朱,她很可能知道了你是假的。如果说她以前只是怀疑的话,那现在应该是确定了。”

管小玉抬起头来,顾不上拭去泪水,道:“她是不是趁我离魂的时候,验看我的身份了?”

车凌钧点点头。“虽然没有人看见,但我想肯定是这样。否则,她实在没必要支走苍虓。”

“车凌钧,我想问你——我和流碧哪里有区别?”

车凌钧略一思索,道:“她身上有一个梅花印记,你没有。”

是的,昨夜他们互相探索之际,他注意到,管小玉雪肤冰肌,毫无半点瑕疵。

管小玉木然点点头,喃喃道:“果然是姐妹情深!我这个冒牌货,本就早晚会被揭穿的!”

车凌钧脸色一变。“你觉得自己是冒牌的?”

“难道不是吗?”管小玉脸色苍白地答道。

车凌钧想了片刻。

“小时候,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只能在地上站着,一点儿不能动。我被吓醒了,于是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树。后来,在我初到魔界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树精。他用法术迷惑了我,让我做了个梦。那个梦里,我本就是棵树,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当那法术失效的时候,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直在想,究竟自己到底是不是树变的。”

说完,车凌钧看了看管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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